华裳

为什么要写作?因为在故事中能遇见想见的人

八岐大蛇式催婚(1)

大蛇对自己熟悉的人很毒舌,对陌生人很冷漠






阳光洒进山里。


初春的阳光,也就只有光了吧。


酒吞童子并不在意,毕竟他有酒驱寒。


今天不能喝太多,至少现在不行。


他来到樱花林里。


阳光不能给她们太多温暖,繁密的枝丫上,只会几株瑟瑟张开。


透过这些,他看到了他。


酒吞童子走到他面前,拍拍他的肩:“真在这儿啊,老爹,我以为大天狗晃我呢。”


八岐大蛇瞥了他一眼:“鸡毛。”


关于酒吞童子生来就夸张的发型,有过很多种称号:火龙果、花椰菜之类。不过八岐大蛇还是觉得叫这个顺口点儿。


对于这从小叫到大的称谓,酒吞童子早习惯了,跟着他慢慢走着:“去那么长时间,干嘛去啊?”


“管不着。”他平视前方,不太适应地迈着腿,“茨木怎么样?”


呵,真是他亲爹,几百年没见,先问别人怎么样。


“不错啊,前几百年把罗生门收了。”


他忽然见到了不远处山腰上那一大片与周围的嫩绿极不相称的枫叶林。


“以前没见过,茨木喜欢?”


酒吞童子被他爹极强的想象力折服:“老爹啊,茨木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喜欢这个。”


他停下了脚步,面不改色:“谁?”


“呃……”酒吞童子支唔道,“就、红叶呗。”


八岐大蛇大概可以猜出些什么:“你喜欢她?”


虽然从来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可以推出:


一、“红叶”很漂亮,不然这混小子不可能喜欢;


二、“红叶”可能并不喜欢他,不然他俩早在一起了。


被看穿了心机的酒吞童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好意思开口承认,微微点两下头已是他的极限。


八岐大蛇继续走路:“茨木挺好的。”


这老爹!本以为他会帮自己娶到红叶,结果冷不丁又夸起茨木?!


“老爹,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茨木可是男的啊!”


“你娘也是男的。”


酒吞童子气的直挥拳头:“我……我、我、我喜欢的是红叶啊!”


刚好走出樱花林,八岐大蛇停住:“带路。”


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愿意不服气,但也深知先讨好这坑鬼老爹,事情才能有希望。将一肚子气咽下,乖乖带路。


八岐大蛇跟着他,欣赏沿途景色。


变得好快,以前酒吞童子成功占领大江山时,还到处是尸体,现在可真是有活力啊。


这一片地方相当于大江山的后花园,由星熊童子设计的,全是些花花草草矮松大树之类的,是鬼王重要的娱乐之地。


不经意间,已到达酒吞童子居所。


对于鬼王,整个大江山是不敢怠慢的。按酒吞童子的意愿,厅堂、酒窖、寝室、后院一样不落:厅堂不大,反正也没想过在这里招待客人,随便弄几个小桌子意思意思得了;酒窖在厅堂左侧是最为宏大的部分,呈长方形,地下还有一层和地面酒窖重合;寝室在厅堂右边;剩下的地方都是后院,有课几十合抱粗的樱花树,下面有张小石桌,两个石椅。从厅堂可以直接到后院,门都不用开一个。


父子俩坐在樱花树下。


酒吞童子起身,想去沏茶。


“拿酒来。”八岐大蛇补充道,“最烈的。”


?!这老爹什么时候喜欢上酒了?


在酒吞童子的记忆中,八岐大蛇从不碰酒,让他喝酒也是酒吞童子从小到大都在努力的事情。


关于八岐大蛇去了那么长时间的所作所为马上要真相大白了:首先肯定是件大事,至于是大好事还是大坏事,全看他喝酒的反应。


这让酒吞童子在震惊之余又多了份期待与愉快。


事实上,茶叶他是去旁边黑夜山找大天狗要的,好不好他不知道,反正大天狗说是不错。但是,若是烈酒,如果没有百十上千坛,那他就配不上酒吞童子这个名字!


于是他先拿出十几坛来,像是小孩子炫耀似的,“你等着,还有。”


八岐大蛇没说什么,开了一坛,浓郁的酒香蔓延开来。


又搬出十几坛,酒吞童子叉着手:“你先喝,不够我再拿。”


八岐大蛇的嘴角勾出个角度,起身站到那只巨大蟒蛇的身上,缓缓升高:“笑纳。”


酒吞童子看着已黑下的天,再不想喝酒,坐在厅堂和后院链接的木地板上观望。


他坐在一根够粗的枝干上,双脚浮空,背对着酒吞童子。


蛇魔们为他服务,他只是坐在上面,小口饮酒。


夜空中繁星点点,不久后它们将迎来月光。


“在树干上喝酒,别有风味哦。”


酒吞童子万不会想到,自己当年被八岐大蛇嫌弃过的话,在今天会被他实现。


酒吞童子知道,自家爹英俊潇洒帅气和自己有的一拼。也不是没幻想过这么个人斜靠在树干上,曲一条腿,一手拿个酒碗——最好是红色的——也是很迷人的。


但这跟个老年人一样的坐姿又是个什么?!


他现在终会明白,他爹就是个外表年轻俊朗,其实心早就老了的老不死。


回过神来,巨大的满月摆在他老爹面前,他还在继续小酌。


同样是喝酒,父子俩的差异还是很大的。


酒吞童子喝酒,就是图个爽,咕咚咕咚往嘴里倒。他的名字可以作为代表:吞酒。而八岐大蛇,显然不是为了喝酒而喝酒。


酒吞童子没注意到酒坛数量的减少,直到八岐大蛇从树上落下来。


他并不忙着拿酒。


八岐大蛇走到他面前,他站起来:眼神正常,呼吸稳定,行动平稳——压根儿没醉。


他还要去酒窖。


八岐大蛇摸了摸他的头:“别拿了,醉不了的。”而后走了,“鬼王大人日理万机,还是好好休息吧。”


隔着手套的冰凉仍留在酒吞童子的额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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